南都市,仙海湖。
白色法拉利在湖滨路飞驰,到达雷耀度假酒店。高胜下车,微风迎面,吹动高胜的白围巾。
高胜想要点雪茄。
服务员:“对不起,先生,这里不让吸烟。”
高胜露出发哥式标志性微笑:“sorry.”
高胜收起雪茄。拿出根牙签叼起,迈步入了酒店。保镖龙六紧随其后。
高胜径直走向了酒店的观景台,最里边的座位上有个干练的小伙在等着他们,这人便是龙七,高胜称呼他为七仔。
高胜跟七仔对坐。龙六戴墨镜在附近巡望。
高胜跟七仔喝了口红酒。
高胜:“七仔,听说你要给我推荐个徒弟,是什么人啊?”
七仔拿出平板电脑,点开个视频。
七仔:“就是他了。”
高胜:“哦?我看看。”
高胜接过平板电脑。看着镜头,若有所思。
七仔:“是不是好像一个人?”
高胜若有所思,想起了20年前赌圣星爷赌船上拜师的画面。
画面从平板电脑进入到视频现场。
*
视频里是电视剧组《新神雕侠侣》的拍摄现场。李莫愁这个角色正在跟何婉君打斗,李莫愁胜。
何婉君受伤倒在地上,李莫愁拿剑要刺。陆展元挺身向前挡住。
李莫愁:“你让开,让我杀了这个贱人!”
陆展元:“你要杀君妹,就先杀了我!”
李莫愁:“你这个老女人,凭什么跟我抢老公?”
李莫愁拿出陆展元的定情信物,是一块心形的石头。何婉君来了气,伤都不顾了,站了起来,也拿出块心形石头,质问陆展元。
何婉君:“这个,怎么她也有?”
陆展元:“彬彬,你听我解释!”
台下副导演一愣,跟导演对看,然后对着主演喊:“错了!错了!什么彬彬,她叫何婉君,你该叫她君妹!”原来演出何婉君这个角色的演员正是知名的彬彬姐。
导演喊:“继续继续!即兴发挥,不要停!”
副导演疑惑,“迟导,这不是错了吗?”
“你懂个屁,这才叫生活!这才是艺术!”迟导转向主演挥舞手臂继续喊:“我没喊咔,就不要停!”
何婉君:“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?”
陆展元:“我给你的心,是玛瑙的,她那块,是石头。差了一百倍。”
何婉君感动的样子。
何婉君:“那你叫她走!”
陆展元:“莫忧,你知道这场戏,我们已经演不下去了。你还是走吧。”
李莫愁:“我走?为什么是我走?让我先杀了这个第三者!”
何婉君一把推开陆展元。
何婉君:“好啊,你说要杀了第三者,就让你杀!”
李莫愁向前要刺: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
何婉君:“那你就自杀吧!”
李莫愁:“你这个贱人,我凭什么自杀?”
何婉君:“因为莎士比亚说:只有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。所以,你才是第三者!”
“你你你,”李莫愁顿时语拙。
龙套:“借光,借光,盒饭来了。”
龙套跑到两人中间。
李莫愁:“你是什么人?”
龙套:“你们两个主演在打架,我跑龙套的插进来抢镜头,那我肯定就是第三者了。”
副导演一拍腿:“有道理啊!”
李莫愁:“别以为我不敢一剑捅死你!”
陆展元借势搂过何婉君。
陆展元:“彬彬,我们先走。”
李莫愁用剑指着龙套的喉咙。
李莫愁:“快让开!”
剑锋离龙套的喉咙越来越近。
龙套心理独白: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0.01公分,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后,那把剑的女主人就会跟我啪啪啪。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。
*
看到这里,高胜觉得这个龙套很像自己当年的赌圣徒弟,连连点头。
高胜:“嗯,这孩子不错。”
龙六凑过来。
龙六:“怎么黑屏了?啪啪啪呢?”
平板电脑又亮了,出现周家辉衣领不整的头像。
周家辉:“各位观众,我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。啪啪啪是有的,以下省略二十字。”
再次黑屏。
龙六:“又没了?”
*
啪!啪!啪啪!
一个简陋的餐厅里,周家辉的脸不断被抽,啪啪啪地响。
莫忧—李莫愁的扮演者,说:“你为什么要骗我?!”
周家辉:“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周家辉回忆起刚才的场面
*
龙套拿起盒饭和煲汤说:“今天的盒饭里有你最爱吃的麻辣烤鸡翅哦。”
“别以为一根鸡翅就可以收买我!”莫忧正色道。“咕—”莫忧的肚子饿响了一下。
“错,是两根!”
莫忧肚子饿响了两下,身体是诚实的,莫忧放弃了跟饥饿做斗争,答应先吃饭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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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厅里。莫忧打开盒饭见里边只有米饭,没有鸡翅。
“鸡翅呢?”莫忧又一巴掌抽到周家辉。
“明明生活制片说了今天的盒饭有鸡翅的啊。”周家辉没有反抗,满脸的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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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生活制片扣发了演员的鸡翅,自己吃了。生活制片打开自己的盒饭,里边一整盒的鸡翅。
“烤鸡翅膀,我最爱吃!”生活制片边吃边唱,然后嘀咕:“哼,跑龙套的也想吃鸡翅!”吃完扔骨头到草丛,不屑地走远。
*
餐厅里。
“其实,我的话还没说话。”周家辉用手挡住脸。
“还没说完!”莫忧一拳打中周家辉眼眶,右眼圈顿时黑了。
“你听我说完!”
“听你说完!”莫忧又一拳打中周家辉左眼眶。
“其实,我还把导演的煲汤偷了过来。”龙套打开煲汤,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。莫忧欣喜,转而担忧。
莫忧:“你偷了导演的煲汤,不怕被炒鱿鱼啊?”
周家辉:“我不怕。”
莫忧喝了一小碗汤,突然哭了起来。“你个死跑龙套的,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”
“虽然你可以叫我做龙套,但是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叫我一声演员。”周家辉怀里拿出一本《演员自我修养》。
莫忧破泣为笑,“能骗到我,说明你演技还不错啊。”
“是啊,”周家辉得意,“迟导说过我很有前途,会在他的《喜剧之皇》里给我一个角色。”
“真的吗?那是大片耶!”莫忧帮着他激动,“等你红了可别忘了我哦。”
“放心吧,等我红了,就推荐你当女一号。不用再去演第三者了。”周家辉提前下了许诺。
“李莫愁不是第三者,好不好?”莫忧拍桌子。
“这重要吗?”周家辉也拍桌子。
“这不重要吗?”莫忧拍桌子站起来。
周家辉也站起来,还踮起脚,说:“这重要吗?”这样周家辉比莫忧高出半个头,要在气势上压倒她。
莫忧再拍桌子站到凳子上喊:“这不重要吗?!”
“算了算了,”周家辉被莫忧气势震慑住了,低头认错,“探讨一下而已嘛,何必这么认真呢,是不是?”周家辉让莫忧下来,“来,先吃点东西。”
莫忧坐下,得意地拿起碗筷继续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