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我都感觉不到任何气息。”
“这收敛气息的法门倒是厉害!”
田言没有接话。
她不确定惊鲵能不能搞定。
如果不能,她就必须出手。
便宜老爹田猛已经死了,烈山堂由她独挑大梁。
不少堂主觊觎烈山堂,不会来帮忙的,关键时刻还有可能落井下石。
这种严峻局势下,她不能说任何可能打脸的话语,否则对烈山堂来说,信誉就没了。
“东君今日到访,不知有何要事?”
“如果不能给烈山堂一个合理的解释,我农家也不是任人打骂的!”
来者不善!
这过去才多久?
哑奴、梅三娘和田赐竟全部受伤。
阴阳家的态度极为强硬,她不能服软,必须支棱起来。
没有任何修为的大小姐,竟然为了他们正面刚阴阳家东君!
在烈山堂弟子眼中,田言的举动非常勇敢,一个个自愧不如。
“哼,多说无益,我只问你……”
焱妃盯着她。
“你去过咸阳蓝月楼?”
“去过!”
少司命在场,她想赖也赖不掉。
“少司命的手帕是你捡的?”
“手帕?田言是曾捡到一个手帕,但已经还给那位姐姐。等等,少司命是谁?”
“哼——”
焱妃冷哼一声。
“你是在瞧不起我阴阳家么?”
“田言不敢!”
“不,你敢得很!”
惊鲵在一边听着,面具下的表情凝重。
自始至终,焱妃的杀意没有丝毫减弱。
这是个非常糟糕的情况,说明她心中已经认定田言了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,那法阵……被你用了?”
焱妃盯着田言,双眸中似乎有怒火在蒸腾。
“法阵?”
“什么法阵?”
田言疑惑询问,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样子。
只要她坚决不承认,想来阴阳家也没什么办法。
毕竟,这种事情可没什么证据。
“还能是什么法阵?当然是加入圣杯战争的从者召唤法阵!”
话音没落下,焱妃就对惊鲵出手。
骷髅血手印!
巨大的血色骷髅印扑来,惊鲵利剑出鞘,一剑破之。
一击不中,焱妃没有再出手,看向田言沉声道:“这家伙就是你召唤出来的从者吧?”
此言一出,在场所有人震惊。
“从者?”
“法阵召唤出来的从者?”
“圣杯战争?”
“召唤出来的从者有这么强?”
一群阴阳家弟子和农家弟子,纷纷向左右交头接耳起来。
焱妃和田言之间的龌龊,那是两家高层之间的事情,跟他们这种小卡拉米没什么关系。
相比剑拔弩张的局势,他们对“从者”更感兴趣。
如果他们得到法阵,是不是也能召唤出如此强大的从者?
焱妃沉寂多年,两家弟子对焱妃的认知或许不够,但焱妃实力大家看得一清二楚,一招就让农家第一高手天赐受伤。
这什么实力?
况且田言的话,也说明焱妃在阴阳家地位极高。
他们不知道,可不代表没这个人啊!
如此强大的存在,都在追求从者召唤法阵,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去追逐?
希望还是要有的,万一就召唤出一个实力强大的从者呢?
那是不是从此一飞冲天,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?
至于圣杯战争,他们倒是没多想。
毕竟,天下能人这么多,有多大能耐,自己心里没点13数?
从借助法阵召唤从者,到最后的圣杯战争,期间个有过程。
得不到圣杯,还不能借从者的力量争取一些资源吗?
人都是趋吉避凶、趋利避害的存在,彼此智商也没多大差别,很容易就能想到这点。
圣杯战争被帝国广而告之,对农家弟子来说,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长生不死虚无缥缈,除了始皇、林渊等极少数人,其他人都比较务实,觉得这种事情有些扯淡。
圣杯战争难以推广,究其原因还是它与诸子百家学说对立,他们无法理解圣杯的运作原理。
无法理解,那就是未知的。
未知会带来恐惧,带来抗拒……
圣杯、从者、令咒等新名词,让人从心里产生抗拒。
之所以如此拒绝,第一是因为惯性,他们已经习惯诸子百家学说,觉得这样就很好,没必要琢磨其他的;第二则是没有看到好处,足够让人改弦易辙的巨大好处。
焱妃的言行,直接帮忙挑明参加圣杯战争得到的好处。
首先,你极有可能获得一个实力强大的从者!
罗网天字甲等杀手,整个帝国才几个?
对99.999%的人来说,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。
得到这股力量,他们可以做很多事情。
哪怕因为实力有限,不敢参加最后的圣杯战争,也能将法阵卖给别人,从而获得极其惊人的财富。
毕竟,谁不想要长生呢?
焱妃此举,无意间为圣杯战争打了个极好的广告,让在场吃瓜群众眼前一亮。
一共有七个召唤法阵,他们未必就没有机会。
“这位……的确是我召唤的从者!”
田言不想暴露惊鲵,但焱妃的话,直接打她一个措手不及。
否认没有意义,一是没办法解释惊鲵的来历,二是她想将惊鲵留下,就必须参加圣杯战争。
圣杯战争是圣师林渊发起的。
别人不知道是不是从者,林渊还能不知道?
以阴阳家与帝国的关系,让林渊看一眼应该没什么难度。
与其最后翻车,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,也免得赵高那边疯狂猜忌。
什么都可以承认,唯有两点她必须否定。
一:惊鲵的身份!
这个身份绝对不能坐实,否则她将面对罗网无休止的刺杀,以后日子没法过了。
二:偷窃少司命的召唤法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