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风间,却推开了妮妮。
他已经彻底认清了她。
风间冷淡而高高在上的说道:
“你太任性了。”
“你根本配不上我风间。”
“我可以收留你,但是不要再对我有非分之想,我是一个有尊严的绅士。”
风间摔门离开。
冬季傍晚的寒风,吹打着风间的脸。
他裹紧了大衣。
他的心好冷,他好想要妮妮填补他受到的亏欠。
但是他知道,妮妮做不到。
因为妮妮是烂人。
“为什么要收留她呢?”
风间痛恨自己。
公寓。
妮妮站在狭小的客厅中央,石化了。
她想要痛改前非,好好生活,为什么不给她机会?
为什么在她是坏人的时候帮助她,在她想要好好做人的时候,抛弃她呢?
她的世界,顿时一片黑暗。
恨意滋生疯长。
他风间,凭什么对她说那些话?
那个家伙,只是在她身上刷优越感而已啊!
他从没真心为她想过!
妮妮毁掉了风间所有的画。
包括那一幅,决定了风间人生走向的被画廊老板退回来的画。
那幅画一直被白布遮住。
风间从不敢面对它。
那是风间被遗忘的内心。
妮妮发现了风间还没有拆开的信,其中有一封里面是医生执照。
“你想当医生,又体面的工作?休想!”
妮妮把医生执照烧掉了。
然后抱着小孩离开。
风间回到一地狼藉的家里,他不知道自己收到了医生执照,只能在一个小店里打工,积攒钱再次备考。
最后,他和以前寄宿过的主人家的女儿,结婚了。
两个人过着无聊平淡的生活。
垂垂老矣,他独自一人在养老院被护工冷漠对待之时,并不知道二百多年后,在那个被白泽叫醒的早上,他恐惧的回想起此生被禁锢在枷锁中的日子。
风间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,冷汗淋漓。
他看着窗外,一片明媚。
白泽的脸可爱明朗,如同光明的未来。
并且近在咫尺。
风间愣了愣,随即一把抱住白泽。
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。
白泽的肩膀那么小,可是却让风间感觉那么真实而踏实。
“太好了,白泽,我回来了!刚刚的一切都是假的!”
风间“呜呜”的哭了起来。
那个梦,太可怕了!
幸好,那只是一个梦而已。
都过去了。
幼稚园。
小新他们坐在躺在地上,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。
妮妮一个人坐在自己座位上,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。
白泽和风间互相追逐着,欢快的跑了进来。
看到小新他们的样子,风间好奇的问:“你们怎么了?”
白泽接话道:“不会是因为天气变化,感冒了吧?”
“唉!”
小新重重的叹了口气,跟个老头子似的。
“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,好疲惫哦!”
正南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我也是,那个噩梦,好可怕!”
“呆。”
风间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:“你们做了什么梦?”
正南狂冒汗,但是捂着嘴不敢说。
还是小新大大咧咧,但是也被吓得够呛:“我梦到,我喜欢上了妮妮,呃~好可怕!”
小新的心,此刻像个冰窖。
妈妈和妮妮…不要啊!
他的婚姻路,注定要那么坎坷吗?
正南忍不住道:“我也是。”
“呆。”
风间顿时裂开。
“我们,我们难道做了同一个梦?”
“啊?!”
小新阿呆正南,全都惊悚无比。
最绝望的还是妮妮:“如此美好的妮妮,竟然被你们那些混蛋抛弃?!”
小新他们全都拼命后退,靠在墙角瑟瑟发抖。
此刻的妮妮,就像老巫婆,要吃掉几个弱小的孩子。
小新惊恐的大喊:“白泽老大,救命啊!”
白泽无奈:“妮妮,那只是一个梦而已,不必当真吧?”
“什么嘛,大家都做了同一个梦,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梦?”妮妮委屈的大喊:“再说了,就算是梦里,他们也不能抛弃妮妮啊!他们应该跪舔妮妮才对啊!”
妮妮竟然真的哭了。
不光是小新他们,就连白泽都直接呆住。
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妮妮哭。
妮妮一直很任性,逼着他们几个玩超真实扮家家酒,这样的妮妮,竟然也会委屈的哭泣?
白泽真的看不懂。
妮妮为什么一直害怕被抛弃呢?
她控制着小新他们,玩那种成人系的扮家家酒,除了自私之外,就是恐惧。
恐惧她无法控制的东西,恐惧被抛弃。
可是为什么?
樱田太太对她不错啊!
难道是樱田太太灵魂中的恐惧,在日常生活中潜移默化的传染给了妮妮吗?
“难道是我们做错了吗?”
风间被愧疚撕咬。
可是,他才是受害者啊!
小新他们都不敢说话了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妮妮的哭声,让人心烦意乱。
小新他们都不由自主的看向白泽,希望他能把这件事摆平。
白泽走过去,摸了摸妮妮的头。
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
妮妮梨花带雨的大眼睛看着白泽,白泽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果然,妮妮下一秒,一头扎进白泽怀里。
哭的更凶了。
小爱突然出现在门口:“怎么回事?!”
“啊?!”
刚刚放松下去的小新他们,顿时再次紧张起来。
小新好意提醒:
“白泽老大,你有麻烦了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