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，终究是来了吗？”
吕道玄突然感受到了诛仙剑的共鸣。
这只有在诛仙剑感受到危机的时候才会如此。
正是那个差些被自己诛杀的人。
曾经的张一帆，现在的傀王宗副宗主傀厉。
他又来了。
是找自己寻仇来了吗？
虽然这是穿越之前发生的事。
但是吕道玄依旧能感受到内心的不安。
自己穿越前看到这种场面，就恨透了那个老道玄。
但是。
当自己身处这样的位置。
要考虑宗门安危。
千名弟子的性命。
门派数百年的基业。
如果给自己再选一次的机会，恐怕依旧是祭起诛仙剑阵。
杀无赦！
******
碧谣母亲小痴的坟前。
诡魍和傀厉张一帆在此会面。
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体型跟碧谣非常相似的女生。
她穿着斗篷，戴着面纱，看不清是谁。
但是手里拿着一双镰刀。
看得出来是使用双手短兵的女子。
三人都在一起缅怀过往。
“九幽阴灵,诸天神魔。”
“以我血躯,奉为牺牲。”
“三生七世,永坠阎罗！”
“只为情故,虽死不悔。”
傀厉张一帆耳边一直回响着这些话。
当年碧谣强行催动痴情咒救他的时候说的话。
走在回凌云门的路上。
他瞥了一眼远处正在练功的苾玥，心中一惊。
苾玥也看了他一眼，但似乎没有什么反应。
张一帆这才想起碧谣躺在傀王宗暗室里已经失去了大部分魂魄，再没有醒来过。
这只是自己看到体型外貌相近女子产生了思念碧谣的幻觉罢了。
******
傀厉来到山竹峰下的竹林。
片刻灵猴小灰便跑了过来。
一年多未见，猴子小灰对傀厉并不显生分。
“看来没有白养你，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。”
傀厉感叹到。
而在小灰看来这还是那个一直对它好的张一帆。
傀厉想带小灰回狐岐山。
可小灰却忽然跳下来跑开了。
“吱吱喳喳。”小灰示意傀厉跟它走。
傀厉很好奇小灰会带他去哪里。
山崖边，凉风萧瑟。
山竹峰首座田布衣在此处等待张一帆许久。
他了解张一帆虽然不会再入凌云门下,但他还是会回山竹峰。
他只唤其老七,未开口叫小帆。
他知道章小帆有了新的名字傀厉。
此时的傀厉,一身肃肃杀气。
“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，因为小灰还在这里。”
这一年多里，真是田布衣和师母还在精心照料着小灰。
“师父，我很感激你收留了当年孤苦伶仃的我。但凌云门收留了我却也杀了我,从此两不相欠。”
傀厉说完就要转身离开。
“下次会面，刀剑无眼，莫要留情。”田布衣知道傀厉依旧是重情之人，对自己下不了杀手。
但是自己作为凌云门副掌教，为了宗门利益，若两方对战，自己则绝不能手软。
希望徒弟傀厉不要因为心软死在自己手里。
“我会的，您也不必留手。”
傀厉头也没回，留下这句话。
傀厉并没直接离开凌云门。
吕道玄心里有些发凉，自己通过剑心通明能够感应到傀厉正在朝着自己靠近。
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潜入自己的练功房，找自己报仇。
若此时对上傀厉，自己除非再使用诛仙剑，否则真是没有几分胜算。
“既然已杀一次，再杀一次又何妨。”
吕道玄狠狠的自言自语。密室内诛仙剑猛烈的震颤着。
只要自己念起咒诀，诛仙剑随时可以穿越密室，破空而出。
然而，傀厉并不是来找吕道玄的。
他偷偷的来到了山竹峰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门前。
此时吕大信拉着杜必书来为张一帆收拾房间。
杜必书抱怨吕大信这样做没有意义。
他们每个月都来这里打扫,可张一帆一次也没有回来看过他们。
杜必书认为人终究会变。
但吕大信相信自己的七师弟小帆终有一天一定会回来看他们。
傀厉不想让师兄们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。
毕竟正魔殊途，他转身离开。
傀厉又在石头后面偷听到了师娘和师妹的对话。
她们都很思念小帆，然而这凌云门却没有小帆的容身之地。
门口的大黄狗看到了小帆,冲着他叫了两声,师娘和师妹似乎有所察觉。
傀厉赶紧闪身离去。
******
叹昨日,怎么只剩轮廓。
一场梦,谁都无法触摸。